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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烦人柳氏


鉴于江妗的身份特殊,马车行至府外不远处,就换了软轿,四人抬着,直接跨进慕容府的大门。

祁家的人不来寻江妗,慕容放也不大好过问她到底和祁二少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。但看她面对盗匪不曾慌乱,行事稳重,又足智多谋,断不是鲁莽之人,便也懒得去操那些闲心。

正如祁元璟所说,此人利益至上,只要能达成目的,只要没有越过他的底线,什么方法都可以。

慕容放为江妗安排了西南角的梨院,这里是客院,离街角近些,方便出入府邸。有安排了两个好伺候的侍婢之后,他便忙其他的事情去了。

梨院的布置正如其名,道路两旁多是些梨树,此时正是结果的时间,熙熙攘攘的,肉眼可见满树大大小小的果实藏于枝叶之间,只是看着,就有些嘴馋。

不过慕容府的装潢和他们家的马车不相上下,除了这些颇有生机的梨树,其他的一切看起来都死气沉沉的,白墙黑瓦,生硬的很。

软轿直冲梨院,江妗前脚刚落地,后脚就看见红鸾大步迎了过来。

她一脸慌张地抓着江妗的胳膊左看右看,嘴里还不住的唠叨:“主子!您可让红鸾担心死了!我一醒过来就听人说您受伤了,一晚上没睡成觉!”

“赶快让我看看,上药了没有?包扎的好不好?慕容公子送来了好些伤药,您快进屋坐下,我给您上药!”

江妗把红鸾伸过来的手按住,连忙安慰:“好了好了,没什么大碍,就是皮外伤罢了,已经上过药了,你别担心。”

她举起胳膊,送到红鸾的眼前,“你瞧!包的好好的,一会儿你再为我换药便是。”

“上过药了?”红鸾挑眉,哪里的盗匪,还会如此好心?

伸手轻轻覆在缠在伤口上的手帕上,瞧了一眼,忽地笑出了声:“主子,怎得我瞧这手帕的料子,像是祁家绸缎庄的呀!似乎还是顶好的烟霞绸呢!难道……”

“闭上你的嘴!”

红鸾一句话说的江妗耳后瞬间冒出一股热气。

想到自己昨天晚上主动扑进祁元璟的怀里,那宽厚坚毅的胸膛,还有昏黄烛火下,祁元璟那沉稳深邃的眉眼,想着想着,脸颊就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。

不对不对!

她那是劫后余生,害怕的狠了,情有可原!

便是外表再美,也是见死不救的负心郎,她可不能再被美色冲昏头脑,这辈子必须理智!

压下心底的邪念,江妗正色了脸。

“你这胆子和岁数一样越发的大,如今都学会打趣我来了。倒是你,都被打晕了过去,可有事情?找大夫看了没有?”

她也拽着红鸾翻来覆去地瞧着,红鸾自小便跟着她一起长大,虽说主仆有别,但她二人相伴近十年,就像姐妹一般,最为亲近。

红鸾忙不迭的摇摇头,“我没事我没事,慕容公子待我很周到,您就别操心我了。主子您先进屋坐着,我去准备热水,咱们得赶紧把这一身晦气洗一洗!”

没过多久,江妗便舒舒服服地,趴在香柏木桶的边沿,泡起热水澡来。

伤口不能沾水,故而三分之一的身子露在外面,香娇玉嫩的肌肤在水光氤氲之下,如冰玉一般莹洁光滑。

白色的雾气上涌,江妗及腰的长发散在热水中,像绸缎一样弥散开来。

红鸾用微湿的布巾将已经洗干净的头发捞起,轻轻抿成半干,搭在江妗身前。拿着柔软的澡巾一下一下地,向面前袅袅蝴蝶背上擦拭。

睫毛上沾了水汽,江妗闭着眼,这两日紧绷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。

迷蒙之中,忽然听见红鸾小声问:“主子……我们要在慕容府待多久啊?我们……什么时候走啊……”

语气里竟还带着几分的委屈。

眼皮浅抬,江妗微微撑起身子,侧首问:“怎么?你想走?”

红鸾抿了抿嘴。

“发生什么事了?我来慕容府,自然有来的目的,为何要走?”

红鸾收回手,五指搅着那布条,满脸的气愤:“您不知道!这……这慕容府虽说是慕容公子一人的府邸,他也并未娶正妻,可,可慕容公子是有妾室的啊……”

“呵,他有妾室关我作甚?”江妗翻了个白眼,摇摇头,又趴回去。

她江妗一不偷二不抢的,在慕容府还能被吃了不成?

“不是!”红鸾无奈的叹了口气,转到江妗的面前,又说:“您是不招惹人家,可人家招惹咱们呀!您是不知道,我这还没住呢,昨儿个刚进府,那柳氏便趁着慕容公子不在,上咱们梨院数落一通!您这还没来呢,她可倒好,跑这儿当家做主,拿乔来了!”

“瞧你气得,你怎么说也是宰相府里出来的,更是跟我一起上过学堂的,她还能在你面前翻了天去?她说什么了?”江妗干脆坐直身子,拿过红鸾手里的布巾,一点一点的擦拭头发。

红鸾腾了手,用木瓢向浴桶里面加热水,嘴里不停点的和江妗告状:“那柳氏不知您的身份,刚进了院子就要撵我走,说她自家亲戚要来府里小住,别的院子都没有梨院宽敞,偏要住在这里。”

“这梨院难道不是慕容公子安排的?”江妗问。

“对啊!我就是这么反驳她的,我说这都是慕容公子的意思,她要是想占用梨院,自可去和慕容公子申请,遵的哪门子规矩要先来这里赶我。”

说到这里,红鸾顿时气愤起来,将那舀水的木瓢往热水桶里一扔,皱了皱鼻子:“可她柳氏倒好,竟说慕容公子不在府里,那她便是最大的,还让我别和她提规矩,若按照规矩,我还得尊她一声慕容夫人!可把我给气的,她一个妾室,顶多算个姨娘,她算哪门子的夫人?!”

江妗柳眉一挑,问: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?主子!然后她更过分!她,她还骂我是恬不知耻的狐狸精,厚着脸皮来到这慕容府,诱,诱惑慕容公子!我……!”

红鸾鼓着胸膛大出了口气,“主子,她带着十几号丫头,在咱们这梨院站着,个个拿着她们狠戾的眼珠子戳我!更何况,那学堂也没教人如何教训这等胡搅蛮缠的女子啊!您都不知道,若非她身边的下人和她通报,说慕容公子回府了,恐怕我昨日就得被她赶出去了!”

说罢,她胸膛一鼓一鼓的,很是气不过。

“主子,那柳氏说了,昨日赶不走我,今天还会来!您要是暂时不打算离开慕容府,那就……那就拿您的身份压她一头!省得在这里受她的横眉利眼,阴阳怪气!”

江妗摇头一笑,一缕湿发挂在耳边,“好啦,你别气了,咱们犯不着和这种人置气不是么?既然我来了,定不会再让你受这委屈。你可知道那柳氏是何来头?”

红鸾蹙眉回忆了一下,缓慢道:“好像……好像之前主子还未出嫁,还在咱们府里的时候,我听人提起过,说慕容公子娶了逯参政的侄女。看着是一对佳缘,可据说,是那女子使了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,慕容公子这才不得不娶的。”

“怪不得如此派头,原是逯参政的亲戚。”江妗摇头。

她虽然很少接触政事,可多少还是知道一些,那逯参政在朝堂之上,和自家爹爹可是人尽皆知的政敌,此人惦记宰相的位置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
“既然是用了手段,那便是个敢的,这种人要小心应对,并且她还和逯参政有关系,我们更不能暴露身份,万万不能被她抓到把柄。”

正说着,云纹屏风之外一阵鞋底与地毯摩搓的声音,隐隐约约能看到有人走进来。

是慕容公子分派过来的侍婢。

屏风上的影子越来越清晰,走进跟前,就听那人道:“何姑娘,柳夫人来了。”

这里的何姑娘,指的就是江妗,她在这里,化名为何今。

红鸾一听到柳氏,瞬间就绷住了脸,嘴里小声嘟囔:“正恼着她,她可倒好,舔着脸上门找骂。”

江妗杏眼微抬,看了一眼红鸾的表情,不由得笑出了声,“真是招了你的恨了,你可莫要在她面前露出这表情,她越是见你恼,心里就越是开心。”

劝过红鸾,她扬声对着屏风之外的侍婢道:“我还在沐浴,身上挂着伤,行动不大方便,你且替我前去赔个礼,让柳夫人在前厅歇上片刻,依着你们慕容府的礼,好生奉茶招待。”

侍婢是慕容放身边的人,应当是不会偏颇柳氏的,这一点,江妗很放心。

“是,姑娘小心伤口,慢些来。”

等那侍婢退下,江妗又沉浸在热水中,朝红鸾勾了勾手,“来来来,继续,再给我多撒些花瓣。”

“主子还要洗?您就不怕柳氏生气冲进来?”红鸾说着,从一旁的花篮里又取了些花瓣浸在水中。

“怕什么,就让柳氏多喝些茶,若是等不及了,她尽管闯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闯进来我拉她一起进水里涮涮。”

“噗嗤!”

联想到一身湿漉漉,发髻全乱的柳氏,红鸾没忍住笑出来。

俯身行了一礼,脆声道:“多谢主子替红鸾出气,那咱们便舒舒服服地再泡一会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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