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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晋江独发


其实舟墨在这方面有那么些许的直男, 就像他永远分不清裸妆和淡妆的区别,分不清舟六那一抽屉的口红色号有什么明显不同……

还有这会儿, 宴清实实在在的变了些模样,可舟墨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。

他只怔怔的盯着宴清,这人素来温柔的眸子竟只添了几笔就变得格外的俊美凌冽,剑眉星目,墨发束成马尾,温柔美人瞬间摇身一变冷傲少年,丰神俊朗。

舟六见舟墨呆在原地,一瞬不瞬的盯着宴清看, 没由得咧起嘴笑,她推了一把身边的人, 把宴清扎扎实实的推进了舟墨的怀中。

“我什么也看不见, 你们继续。”

宴清窘迫的从舟墨身上起来, 抬头却对上舟墨深沉的眸子, 鬼使神差的,他小声问了句,“好、好看吗?”

“好看,”舟墨抬手给宴清的碎发别至耳后, “你怎么我都喜欢。”

话是这么说的,可舟墨说完这话便把自己的面纱拿出来, 熟悉的给宴清遮上了。

那手法显然不是头一回干了。

舟六:“……”

“酸死了,”舟六一边给自己描眉,一边忍不住抖了抖肩,“让嫂子把衣服换一下吧,他那个红色太显眼了。”

“嗯。”

宴清和舟墨都换了身衣衫,舟六也做了简单的伪装, 几人便上马回城了。

果不其然,出来时仅一人值守的城门现下直接多了一个护卫队,领头的很是凶狠的拦下了舟墨一行人。

那领头很是自然的就要上前去扯宴清的面纱,但舟墨勾着宴清的腰往后退了几步,避开了领头。

舟墨皱着眉扯下了宴清的面纱,那领头看的一怔,对比着画像同人看了又看。

宴清这会儿已经换了身深色锦袍,他心虚的看着面前这人手上的画像。

在土地庙的时候舟墨就给他看过了那画像,不能说是毫不相干,简直就是一模一样,也不知道他现下这幅模样能不能混过去。

舟墨捏了捏宴清的手,看向领队,语气不悦道,“看够了吗?”

这两人一个气度非凡,一个长相精致,领队被这冰冷的语气激的下意识心慌,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没做什么,只收起画像,冲两人抱拳道,“奉命行事,几位可以过去了。”

舟墨勾起手指,又将宴清的脸给遮了起来。

舟六“啧”了几声,从二人身边过去。

“……领队,那几人什么身份啊?”

“少多管闲事,接着给我守好城门就行了。”领队拍了那问话的护卫一脑袋,并非不想多说,只是领队自个也不清楚这两人身份,只是平白的被唬了那么一下。

被打的护卫摸了摸脑袋,抱怨道,“这天这么冷,跑这么久不回来指不定是去了别的地方了,又不是傻的,还能回来自投罗网不成?”

“就是就是。”

附和声越来越远,而“自投罗网”的几人十分悠闲的回到了酒楼,大厅中的人也在议论那悬赏的事,越说越亢奋,然而他们口中的人物正板着张脸从身旁经过。

客房门口,燕云正一脸担心的来回踱步,他得到消息便很快的赶了过来,见几人回来,先是动作一顿,依稀辨认出了几人,然后上前拉着宴清道,“你没事吧?怎么突然被人认出来了?”

宴清摇头,正要回话,腰间便一紧,紧跟着人被半抱了起来,舟墨带头进了房间。

“……阿墨?”宴清趴在舟墨身上,一脸茫然。

燕云欲跟着进去,却被舟六拦了下来,她可怜兮兮的抱着自己的胳膊,“方才回来的时候……”

燕云一惊,忙要掀舟六的袖子,却被舟六拦了下来,她指着隔壁道,“进屋,进屋。”

舟墨听见两人说话,纳闷的回了下头,就见舟六朝他挑了挑眉。

舟墨:“……”

舟墨了然的关上门,把人放在床边,转头又去把窗子关上,拨弄着炭火道,“榻上的毯子你先盖在腿上暖一暖,都冻僵了。”

宴清听话的拿了毯子盖着腿,然后看着暖炉里时不时迸发出的火星,“阿墨,我们还要去京城吗?”

宴清迟疑了会,才掐着手心继续道,“我好像给你带来了很多麻烦。”

“去,”舟墨回答的很果断,他坐到宴清身边,“手给我,挠自己做什么。”

宴清展开手心就见那上面红了一片,他想缩,却没缩成功,舟墨已经抓着他的手给他轻轻吹了吹气。

宴清脸一红,小声嗔道,“……你这是仙气嘛,还这么用。”

舟墨笑了声,回答宴清先前的话,“京城非去不可,舟六和燕云的事也很麻烦,燕云的家人扣在别人手上,燕云放不下心来,舟六自然会帮他出头。”

宴清点头,“阿墨放心不下妹妹。”

“也不想让你这样跟着我躲躲藏藏一辈子,”舟墨探手抚摸了下宴清的头发,“我们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,便是你当真回了宫,我也会想方设法就去陪你,大不了做你身边一个小侍从。”

宴清瞪大了眼睛看向舟墨,没想到舟墨居然能为了他付出到这个地步,宴清顿时心底一阵暖流涌过,十分感动。

舟墨继续道,“到时候就只能盼着清儿多多怜惜我了,让我也做做下人头子。”

宴清没忍住笑了出声。

“父君的事我还没查出更多,但是清儿,你相信我,”舟墨伸手抚上宴清胸口,“不用为了我舍弃什么,这里的怨和恨,我会一点点的把它扫出去,以后便只能有我。”

宴清笑容一僵。

“我知道你很想回忆起什么,但是不要逼自己,清儿,顺其自然,万事有我。”

宴清敛下眉,低低的应了声“好”,也不知这“好”是应给舟墨听的,还是应给自己听的。

舟墨揉了一把宴清的头,“清儿乖,累了吗,要不要上床歇一会?”

“一会我会出去一趟,我让黑言在这陪你。”

宴清抿了抿唇,半天才点头想应声“好”,就见舟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,那模样就好像是在等着自己说些什么似的。

……莫名的,宴清突然想起先前在土地庙前舟墨同他说的话,要学会表达自己,于是他开口道,“阿墨要去哪?去做什么?什么时候回来?”

舟墨甚是满意的低下头,凑到宴清脸上,鼻尖相抵,两道呼吸彼此交缠,“去舟六那一趟,她那麻烦的人挺多的,在你睡前回来。”

“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

宴清眨了眨眼,“……我可以去吗?”

“不可以。”

宴清:“……”

舟墨见宴清一副吃瘪的模样,不由亲了他一口,“带着你不太方便,你要是去了,我一会重色轻友起来怎么办?”

宴清缩了缩脖子,往后退了两步,却被舟墨抵在了床边的柱子上,退无可退。

舟墨离宴清还有不到几厘米的时候停下了,循循善诱道,“夫君即将外出,夫郎可有什么要吩咐的?”

宴清支吾了几声,道,“……万事小心,我等你回来。”

“嗯?”舟墨挑眉,“就只有口头上的祝福吗?”

宴清闻言,双手揽过舟墨脖颈,送上了一双薄唇。

舟墨眸色一暗,钳住宴清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。

“砰砰砰。”一阵敲门声。

舟墨听见了,但是压根就不想理。

“砰砰砰。”又是一阵接连不断的敲门声,且没有停下来的征兆。

宴清回了神,他轻轻推了推舟墨,舟墨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宴清,他抬手在宴清唇上抹了一把,声音喑哑,“晚上等我。”

宴清耳根红的滴血,“……好。”

夜幕降临,凌冽的冷风在空荡的街道上肆虐,而暗处,一群黑衣人手拿利刃,或藏于树上,或隐于瓦间,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府邸的正门。

……而府邸偏门处的一个小摊位上,一个深蓝劲装的女子靠坐在凳子上,一双腿翘在摊面上,草帽遮住了脸。

刺杀并非一轮,只是连日来的有去无回,沐沐怕交不了差,终于现身,可等她带着人冲进房间,却发现舟六早不知道去了哪里,屋里的竟是个会武的替身。

他们无意纠缠,立马撤退,在四周蹲守舟六。

一直到天色黑透,才见“舟六”一身下人装扮,鬼鬼祟祟的从暗处出来,东张西望,快步走向府邸。

蓝衣女子坐起身,吐掉了嘴里的茅草,摸上了靠在摊位上的剑,她轻轻嗤笑了声,正要起身,突见寒光,她下意识的想要偏头,结果脖间抵上一把冰凉的短刃。

舟墨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“动作太大见了血的话可不能赖我。”

蓝衣女子:“……你是何人?”

舟墨没回答她,而是抬眼看向大门,那埋头往府中走的人已然快接近大门,但暗处藏着的人已然冲了出来。

那人动作矫健的避开了朝他刺去的刀剑。

“他不是舟六?”

蓝衣女子瞪大了眼睛,呆呆的看着那人与她的手下混战在一起,与此同时,大门打开,里面涌出了府内护卫,白衣男子也带着一群人从路边赶来。

看到那白衣男子时,舟墨刀前的人才自嘲的笑了笑,“也是,她从不一个人出现,胆小鬼。”

舟墨推了两分刀尖,血顺着刀刃流下,“你很吵。”

蓝衣女子再不敢动。

而大门前,几波人已经打成了一团,扮作舟六的黑影拿着剑冲进人群,诡异的剑法挥的周遭一时间没人敢同他对打。

舟墨蹙眉看着那批黑衣死士,但凡有被抓住的,几乎第一时间吞了毒药,不多时,地上倒了一片尸体。

算了,也不需要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,本就是舟六嫌进出麻烦,回回都得或偷偷摸摸或出生入死,这才在听闻府中替身被发现后想出来这么个主意。

“啧,这些人对自己还真挺狠啊。”舟六自舟墨身后出现,她抱着手臂端看着前面的局势。

“死士便该如此。”蓝衣女子神态傲慢,若不是舟墨的刀尖还抵在她脖子上,她合该高昂起头颅了。

“是是是,牛的你,你怎么不吞毒啊?”舟六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。

“你!”

没多会,潜伏的死士便只剩几个,被舟六的人包围在正中间,几人再不犹豫,直接吞药,而同一时刻,府内突然火光一片,“不好了!后厨着火了!”

人群中不知道谁突然喊了声,舟墨和舟六具是一怔,循声望去,蓝衣女子却趁机打掉舟墨的匕首,拿着剑就往舟六身上刺。

舟六吓了一跳,本能跳开了一步,手臂瞬间被削开了个大口子,那蓝衣女子正欲再刺,胸口却突然破开了个口子。

她动作迟缓的低头看了眼胸前的剑,吐出一摊血,直直的摔在地上。

燕云闪身来到舟六身边,脸色苍白的撕下衣衫给舟六包扎,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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