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听着王三说姥姥邪门，心里有些不舒坦，不过又想到，村子里面几乎所有人都叫姥姥唤作姑婆，那些生疏一点就像王三一样叫做王姑婆，比较亲近的就跟村长一样叫做姑婆。
现在我仔细回想起来，这应该不是亲戚关系，更是像一种称呼。
“还有没有别的古怪的事情？”
玄衣伸手抚摸着这块腌菜石头，她皱着柳眉，仿佛有点儿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。
我上下打量了一通王三，他的身上并没有伤口，除了血肉没了，人看起来老了很多之外，精神方面并没有发生特别大的变化。
其中令我有些好奇的是，厨房里面有很多坛子，以及数十块腌菜用石头，为什么偏偏王三就拿了这一块？
如果说其他的腌菜石头还有腌菜坛子都被人给搬走了，为什么又偏偏剩下这一块？而且又偏偏被王三给拿了呢？
他家里的房子又破又烂，湿气特别重，就算我从出生起就从来没有见过野生的蛇类，我也可以猜测的出，他家的地板下面非常容易藏蛇，如果石头内的东西跟蛇类没关系的话，说出来连鬼都不相信。
想到这里，我朝着王三开口问道。
“王姑婆的家里面应该不止这一块腌菜石头吧，你为什么光拿这一块，其他的坛子还有腌菜石头呢？”
听到我的询问，王三身体一僵，眼中有慌乱的神色闪过。
果然有蹊跷，玄衣冷哼一声，然后慢慢的把腌菜石头放下。
“这块腌菜石头……”
王三闭上了双眼，那张漏风的嘴巴支支吾吾的说道。
“这块腌菜的石头有女人的味道。”
有女人的味道？玄衣不是说里面有蛇骨雄黄酒的味道吗？怎么两个人闻的不一样？
我的表情有些难看，然后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王三，冷冷的开口质问道。
“把话说清楚，到底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因为我是个老光棍的缘故，平时在村子里和那些女人们也就说几句话，闻闻她们身上的气息，后来我练就了一门本事，我对女人身上的味道非常熟悉，所以我……”
王三说着说着，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继续说下去了，他皱着眉头，谨慎的说道。
“我看到这块腌菜石头的第一眼，我就从中闻到了一股浓烈的女人的味道，就仿佛……”
“就仿佛你屋子里收藏着的那些女人的贴身内衣，是不是？”
玄衣开口接过的话题。
听到玄衣的话，我的表情更加的难看，我的妹妹曾经丢过很多衣服，而且还是贴身内衣，我本以为是被大风刮走了，或者是被野猫给叼走了，现如今当我得知是王三偷走的时候，我只感觉心中有怒火升腾。
“你确定只闻到女人味，没有别的东西了吗？”
玄衣淡淡的看着面前的王三，声音有些沙哑的质问道。
“难道你就没有做别的？”
“这个嘛……我那个……”
王三显得有些着急，身体剧烈的颤抖了起来，眼珠子咕噜咕噜的乱转。
一想起面前的这个老男人有多么的猥琐，我冷漠的说道。
“这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，说不说是你的事。”
“我说，我全说！”
听到我的话，王三再度跪在地上，然后朝着我们两个苦苦哀求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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